故垒西边访周郎───赤壁怀古
湖北蒲圻赤壁
故垒西边访周郎───赤壁怀古
2000年拍摄的九江周瑜点将台
故垒西边访周郎───赤壁怀古
笔者在湖北赤壁(蒲圻)先祖周瑜塑像前
故垒西边访周郎───
发现三国名将周瑜是当代伟人周恩来的祖先
周柏泉 周 毅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宋代大诗人苏东坡一首歌颂三国英雄周瑜的千古绝唱《念奴娇●赤壁怀古》余音未了,“七星坛诸葛祭风,三江口周瑜纵火,赤壁火烧曹军……” 一部长篇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巨作的播放,让人记忆犹新,紧接着又一部大型古装史诗片《赤壁》的放影推波助澜,更让人们回味无穷,意尤未尽。随着这一波又一波深入描述三国英雄故事作品的推出,海内外再度又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三国热”。周瑜、诸葛亮的名字又一次跨越时空,久久地回荡在人们的心中。
日前,笔者作为三国名将周瑜的嫡系后裔和友人一行六人,西行探访寻觅火烧赤壁遗址等三国历史古迹。获悉鲜为人知的周氏家族祖居地变迁史, 得知此周氏家族系轩辕黄帝嫡系暨1800年前三国名人周瑜的嫡裔,并发现当代伟人周恩来是三国名将周瑜的第六十二代嫡孙。
文武赤壁初访周郎
由住地南京出发,我们选择了西去合肥的高速公路,再由合肥改乘火车至九江,又经黄冈至蒲圻到岳阳。这样去三国古战场旅行要比乘船逆江而上省时,花费也少。所到的九江、蒲圻乃是三国东吴八十一州大都督周瑜当年练兵点将、指挥赤壁战役的地方。
九江(古名柴桑),是一座风景秀丽的文化古城。城中有一烟笼碧水的甘棠湖,湖心小岛尤为壮美,烟波荡漾,鸢飞鱼跃。据考,此乃三国东吴大将周瑜(周公瑾)屯兵操练水军点将之所在 ( 原先周瑜点将台此水域贯通长江)。宋明理学创始人、教育家、文学家周敦颐因爱上了九江这山明水秀之地,终老葬于此地,其后长子周寿为纪念他,便在甘棠湖当年周瑜的点将台建一亭榭,亭榭四面环水,碧波粼粼,烟雾缭绕,取“山光水色薄笼烟”诗意得名“烟水亭”。现今亭榭与堤岸已由一座曲桥相连。
九江市博物馆资料介绍∶九江有两个点将台,一为静卧九江甘棠湖中的烟水亭,二为鄱阳湖畔星子县频湖的点将台。两点将台都挂着“周瑜点将台”的牌号,孰真孰伪,似乎还一时难断。崇仰英雄圣贤,向来是人们的一种心理定势,所以古来的传说也罢,后人修志立传也罢,各地都要尽量来一点“幸运搜索”找一些当地的或与当地有关的名人撑门面。这成了人们寻求英雄圣贤与地域文化的必然途径。但是,这样的联系多了,难免会有真伪之辩,有正宗与旁出之说。就说以火烧而出名的赤壁同样有两处∶黄冈的“文赤壁”,也叫东坡赤壁;蒲圻的“武赤壁”,史称周郎赤壁。顺着宋代著名文学家苏东坡写下的前、后《赤壁赋》,寻觅赤壁所在地,我们自九江沿江而上黄洲(今黄冈),可看到后人俗称的“东坡赤壁”。其原名赤鼻,亦称赤鼻矶,在古黄洲城西门外。断岩临江、突出下垂,色呈赭赤,形如悬鼻,因而得名。此时此景,笔者联想起被贬到黄州的大文豪苏东坡,他在山水之乐中寻求解脱,托物抒情,认为此处即赤壁之战地。一时兴起,在此写下了前、后《赤壁赋》和气势恢宏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以颂扬抵抗强敌、指挥赤壁大战取得辉煌胜利的周瑜等英雄。而后来的文人墨客大都跟着咏诵黄州的“东坡赤壁”,由此也有了今天的真假赤壁之争。其实,早在清康熙年重修黄州赤壁建筑时,为与三国时“赤壁之战”的赤壁相区别,己定名此地为“东坡赤壁”。
武赤壁上的三国风光
为了追寻真正的三国赤壁之战遗址,我们来到湖北长江南岸的蒲圻。找到江边的赤壁矶。据介绍,这里古名石头关,与洪湖市乌林隔江相望。东汉建安十三(公元208)年,以周瑜大都督为统帅的孙权、刘备联军在此用火攻,大破曹操83万大军的战船、营帐,当时火光冲天,照得江岸崖壁一片彤红。其声示浩大的场景,正如唐诗人李白《赤壁歌》所言∶“二龙争战决雌雄,赤壁楼船扫地空。烈火张天照云海,周郎(瑜)于此破曹公。”据《湖北通志》记载∶战后主帅周瑜曾亲笔书写了“赤壁”二字,并被镌刻在面对长江一面的石璧上,“赤壁”由此得名。蒲圻赤壁地,赤壁、南屏、金銮三山毗接连绵,夏日葱郁苍翠,景色秀丽。沿着山路拾级而上,我们直奔赤壁矶头,迎面是一尊高9米,重300多吨,用花冈石雕刻的周瑜顶盔披甲的塑像。我们登上当年周瑜破曹操时的哨所所在地──翼江亭,据说那里是观察战情最佳所在。在亭里远眺前方,果真江天一线,一览无遗。听说古代的摩崖石刻就在下面江边的石壁上,我们从翼江亭慢慢地走下陡峭的台阶,到达江滩。一崖壁上朱红底色的“赤壁”石刻映入眼帘。石刻每字达150x104厘米,气势雄健,遒劲有力。在石刻周围,还有许多古代游人题记和明洪武18年镌刻的诗文;近旁有诸葛亮及刘备、关羽、张飞等人的石刻像;上方另刻有一个高达120厘米的“鸾”字的白色字符,据考,这是唐人篆刻的道教符号。根据当地文物部门的同志介绍,这里乃是古代四大战役中惟一尚存的古战场遗址,并有各时期挖掘出土三国赤壁之战的弓弩、刀剑、枪戟等兵器实物,存放在此的赤壁之战博物馆内。由此不难想象,此地该是当年周瑜火烧赤壁的古战场遗址。
探访周郎故里
到过文、武赤壁地之后,我们想到了这位英雄的出生和归宿地。周瑜的故里及陵墓所在,民间说法不一,难有定论。有人说湖南岳阳现有周瑜都督府旧址,有ersonName ProductID="周瑜" w:st="on">周瑜ersonName>夫人小乔墓,且周瑜伤后卒于巴丘(今岳阳),周瑜墓应当于此,既然小乔葬于此,想必周郎也葬在附近,只不过难觅踪迹罢了。
中国古代有叶落归根“死归故里”习俗,东汉时还盛行“一墓多葬”之风。周瑜死后,除庐江周瑜墓外,湖南的岳阳、江西的新淦和安徽的宿松、南陵、巢湖、舒城等地也相继出现了周瑜墓。于是乎,二十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一场沿袭10年的周瑜墓真伪之争便闹得沸沸扬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周瑜到底葬于何方?1978年,国家文物保护局授权安徽省文物保护局组成专家组,先后多次分赴各地,对周瑜墓真伪情况进行全方位的走访、测绘、查证和实地考察。结果表明:无论是周瑜的封地湖南邱阳(岳阳),还是“赤壁之战”的江西新淦县(今湖北蒲圻),无论是为官一方的巢湖,还是屯兵操练的九江(古名柴桑)和舒城故里及周瑜后裔所在地的南陵、宿松,或为“衣冠冢”或为“纪念冢”一类,独有庐江的周瑜墓是周瑜“死归故里”唯一的真墓葬。
见证之一,墓冢及其附近现存着大量的、散落的汉代大砖和陶瓷碎片,这是其它“衣冠冢”和“纪念冢”所没有的。明正统七年,提学御史彭勋令知县黄金兰立碑,题曰“吴名将周公瑾之墓”。
见证之二,《大明统一志》载道:“周瑜墓在庐江县安丰乡”(今庐江县城军(埠)二(坝)东路以北);《庐江县志》也记曰:“周瑜墓在东门外二里许”。已故的庐江县文化干部夏云杨和吕定一曾作《周瑜墓在庐江考》一文,详细地论证了周瑜墓在庐江的史实和科学依据。
见证之三,周瑜入土,其妻小乔守墓14载,死后葬于庐江县城“西门外真武观西百步”,坟头朝东。后人有诗作证:“墓木如今劫火烧,今时潜水旧吴朝,凄凄两冢依城廊,一是周郎一小乔。”有人问,小乔墓为何不同周瑜墓在一起?庐江县文物管理所所长、文博馆员孔德海分析说,小乔深爱着周瑜,死后怕葬在周瑜墓旁影响周瑜墓的整体形象美,故而相距两华里,“遥遥相视,永久守望”,从而产生“距离美”。
周瑜墓位于舒城县东面的庐江市,1989年,安徽省人民政府将周瑜墓定为“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庐江县人民政府随出资进行修缮,并发起了捐资修建周瑜墓园活动,引起了海内外人士的热切关注。
千古人物,永垂青史;天地沧桑,胜迹犹存。走进时光隧道,1700多年前周瑜墓的雄伟气势和自然风光立即展现在面前:周瑜兆域高五、六尺余,古肤清如玉,石棱敝,色黝而窒深,封鬣之上乌柏树一株为识,陌上时闻鼓乐声,缥缈璜,若自隧出。原墓址面积约一亩,墓高六尺,顶端以3×6×12的麻布汉代大砖封顶,墓门向东,气势恢宏。清朝诗人张熊路过周瑜墓曾作诗一首:“踏破寒威过野村,周郎遗迹至今存。森森古木参云表,寂寂残碑守墓门。冷雨欲添吴主泪,凄风遥断小乔魂。可堪凭眺东郊晚,犹忆醇醪带醉吞。”
1798年过去了,今天,当人们站在位于安徽省庐江县城的周瑜墓前,不觉肃然起敬;看今朝,千古风流犹存。笔者身为周瑜裔孙,据祖上传说及从陈寿所著的《三国志》考证,周瑜(公元175—210),字公瑾,东汉末庐江郡舒县(今庐江县)人。瑜少时英俊颖达,长的壮实有才华,24岁为居巢长,后为中护军,32岁为前部都督。建安十三(公元208)年秋,作为孙权的三军主帅,周瑜联合刘备,在“赤壁之战”中,“雄姿英发”,“谈笑间”竟使曹操的“舳舻千里、旌旗蔽空”的强大水军“灰飞烟灭”,创造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典型战例。后人有诗云:“赤壁遗雄烈,青年有俊声,弘声和雅意,杯酒谢良朋。曾喝三千斛,常驱十万兵,巴丘终命处,凭吊欲伤情。”东吴讣闻载,“瑜还江陵,为行装,建安十五(公元210)年,周瑜从京口(今镇江)还江陵(今沙市),而道于巴丘(今湖南岳阳)病卒,时年三十六。权素服举哀,丧当还吴,又迎之芜湖┄┄”,记载着孙权当时全身穿白披麻举哀,感动左右,痛哭流涕曰:“公瑾有王佐之资,今忽短命,孤何赖哉!”随决定丧当还吴,并迎周瑜灵柩于芜湖,命厚葬附近的故里庐江。
这与笔者自家世代保存的《周氏大统宗谱》有关记载完全吻合。史料记载与家谱互为印证,加之以常理推断,不难想象当年场景∶周瑜右肋中曹军毒箭旧伤复发病卒岳阳后,孙权亲临芜湖迎接灵柩,自然将其送葬于一江之隔时为吴国管辖的周瑜故乡庐江,这也符合叶落归根的传统。至于岳阳说、南陵说,则极有可能是周瑜、小乔的衣冠冢或者是后人的借物附会之说。
确认了周瑜墓之后,因此有了周瑜故里之行。现今有把古舒县称作周瑜城。周瑜城在舒城县西南面,属汊河区,距离县城约10公里左右。那天下午2时许,在当地旅游局汪局长的引导下,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向往已久的周瑜城!所谓“城”者,其实只是一大型土台。但,这里的土台非一般的土台可比,而是由平地突兀而起,约十五六米高,方圆1公里的大型土场。走进“周瑜城”附近村民家,只见典型的乡村茅屋中,老旧的架子床,烧柴草的大锅灶┄┄几乎每户农家生话都很清贫,但墙上却被主人极富情调地贴了五幅图画,近前一看,其中竟有《火烧赤壁》图,周瑜故里的乡亲对前贤的情结,由此可见一斑。当地一位王姓老农告诉我们,这里的老人和孩子都知道这是当年周瑜的练兵场。所以当地人将此台称呼为“周瑜城”不是没有道理的。整个土台分内城和外城∶内城曾有高耸的阅兵楼,终因年久失修,现已无存。而这座周瑜为练兵命手下人依岗丘堆筑的演练场,却因其台基高大坚实,一直保存到今天。在周瑜城下观之,此台巍峨壮观,形成一大型城堡,四面树木森森,无山峦为伴。登上“周瑜城”,城中有一高出的台地,据称是城中主体建筑的台基,也是当年周瑜发号施令、检阅军阵之处。几位正在游览的上海游客颇为感概∶此时如果此地有战鼓咚咚、战旗猎猎、马蹄声声、喊杀阵阵┄┄其势远非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中可比。
英雄美女的故事
在寻觅三国遗址古迹的路上,我们耳闻目睹了不少有关周瑜的地名和许多关于周瑜脍炙人口的故事。其中在周瑜故里舒城至今还流传着“小乔考周郎”的故事,让舒城人津津乐道,故事说的是小乔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很有才华。她虽然看中了周郎,却要试一下周郎的文才。于是,小乔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赋诗一首∶“一个大乔二小乔,三春容貌四季娇,五颜六色调七彩,难划八九十分描。”接着,小乔要求周瑜倒过来用“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和诗一首,限天亮时交卷。可是周瑜苦思冥想,只到鸡叫三遍、六位侍从都睡熟了还未成句。怎么办?真是急煞人也!这时正值九、十月份;月圆色皎,周瑜受到启发,灵机一动,和了一首诗∶“十九望月八成圆,七人已有六人眠,五更四点鸡三遍,二乔出题一夜难。”于是,小乔大喜,遂择期嫁与周郎,成就了周郎小乔英雄美女美满姻缘的佳话……
史有:“曲有误,周郎顾”,说的周瑜宴请文武宾客时,乐师不经意间奏错了一个音符,酒醉后的周瑜竟能立即给予纠正,由此可见他的音律水平极高。另外,曾对周瑜执掌三军兵权不服的老将程普,后来尝告人曰,与公瑾交,若饮醇酎,不觉自醉。九江民间还有许多关于他们《郎才女貌》、《夫唱妇随》、《周郎识琴》等周瑜与小乔是一对恩爱夫妻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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