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之路（续）二 ——再叙辉上公支族寻根路

        前言：源于祖辈的念叨，“我们 来自广东”。对无只字片纸记载家族 历史来讲，此话无疑如黄河之水天上 来。独望天地之悠悠，路在何方？倘 若没有二十多年前父亲从地摊购回 《周氏宗谱》，我也走不上这漫漫寻 根路，结识不了这么多家族宗亲；从 无到有，如今，仅本支族老谱就寻得 三本。蓦然回首，已行走在半山之腰， 天问之路可期，不胜感言，谨以此文 告慰寻根路上逝去的先辈们。                                 
                                                                  （二）

（续上期）那几年，我供职于成 都商报印刷厂，上夜班，白天休息， 寻访时间充裕。一日，在金牛乡土桥 村，听说一位叫周良贵的乡退休干部， 对乡里族人分布情况很熟悉，遂打听 并留下电话联系。很顺利，约好过几 日见面。在良贵叔公家，老人拿出一 本《周氏宗谱》，正是民国 19 年正府 街总祠堂发行。他说他是登岸公之后， 说着就翻到 17 世登岸公这页，还说， 登岸公墓地原在犀浦南巷子，土改时 平墓，他是看着被毁的。一边念着他 的历代先辈，一边说，“我家的坟都 迁到了龙泉山，就想在每年上坟之际， 去海井寻找当年前辈祭拜的祖墓，总 是未能如愿。”良贵叔公与我约定， 在即将到来的 2004 年五一假期去海井 祖坟看看。
      很快，假期转瞬即到。良贵父子 开车，我和叔、伯，还有撵路的女儿， 坐了满满一车，往简阳赶去。到了海 井，由当地宗亲良湘、良忠陪同，先 后考察了 16 世谢孺人墓、科振公墓。 科振公墓着实让人心酸，约一平米见 方的小土堆，千疮百孔，残存的坟堆 周围种满了庄稼。良湘感叹道，“以 前这可是座大坟，墓前容得下上百人 祭拜，土改将坟地划给了外姓人，墓 碑、石条抬去修路搭桥，如今，坟墓 周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下得山来，已是晌午。良贵邀请 良湘、良忠和我们一同到石桥街上就 餐，顺便商量些事情。饭桌上，良湘 详细讲了 15 世祖辉上公墓（狮子坟） 解放前和解放后的情况。估计金坛还 在原地，只是坟头被平，被别人种了 庄稼，一时难以确定准确位置。良贵 听后说，成都这方有五六十年没来简 阳祭祖了，即使以前来过的，现在都 已故去，要让族人信服、认祖归宗， 修墓树碑是当务之急。并提出建议： 一、谢孺人墓完好，可以不动。二、 辉上公墓地尚存争议，且恢复难度大， 暂不动。三、科振公墓残破严重，且 科振公之名，好多老人还记得，修复 后很有说服力。可找当地生产队咨询， 土地使用上有没有松动的可能。大家 对良贵的方案非常赞同。当即，良湘 表态，土地的事，他去找田地主人协 商。若有眉目，再说下一步。
       很多年后，回想起石桥餐馆这一 幕，庆幸有这两位前辈的当场决断， 勇于承担，才激发了成都、简阳两地 族人的信心，向叩开尘封已久的祭祖 大门，迈出了实质性一步，这在一个 家族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尽管 当时我们都觉得无甚轻重。
      回到成都，摆在眼前问题，还是 寻访，在相同字辈的陌生周姓人中寻 找，首先要把十六世科振公名下五房 后人都找到。那两年，我登门拜访无 数，可以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寻 找到金牛乡青杠村的良华、何家村的 周幺娘、犀浦的相贤、红色村的周兵、 荣贤等诸多热心前辈，他们都给予我 信念上的支持，承诺一定要去祖坟看 看。忧的是，有部分族人很淡漠，讽 刺挖苦、拒之于门外者都有之。更有 甚者，一贤字辈老者，竟托其六十多 岁的外甥传话于我家，“过了三代通 不认。”我听后不禁哑然。寻根之路， 于我，虽九死犹未悔，岂能被一言一 事所阻！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追根 溯源，华夏基因。收族人归宗，祖先 所愿。如家父所言，再忤逆之家，也 会出一忠孝之人。这家不行，再寻别 家！通过互帮互找，传递信息，16 世 科振公名下在成都的四大房代表还是 找齐了。2005 年的春分，我和父亲决 定先去简阳海井参加扫墓。
      来到海井，由良湘等周家老房子 族人带领，到黄天坪汇合周永贤（22 世）那支人，一同祭拜 17 世登昆公。 黄天坪这支人是从老房子迁出的，都 是登昆公后人。到黄天坪，走路还是 要走好一阵，一路上，简阳宗亲给我 们父子介绍这位八十多岁的永贤，以 前是生产队队长，长辈中年龄最大， 能服众，是八十年代率先倡导祭祖者 之一。不觉间，到了一片丘陵山坡， 远远看见在一山崖拐角处，一群人在 那里站的站、坐的坐，有的抽着叶子 烟，来回走动，像是等得着急。大树 下站着一身材高大魁梧的老人，头缠 白头巾，右手拄着一把锄头，自我很 远看见他时，就没挪动过，一直望着 我们来的方向，翘盼已久。
      临近了，两边族人亲热地打着招 呼，呼唤着长辈。这位久久站立的老 者正是永贤，他没顾得上其他晚辈的 招呼，向着两位“贵客”大步迎来， 提着的锄头往路边一扎，高声说道， “解放几十年，成都坝客第一次来海 井祭祖，欢迎你们！”声音洪亮，简 短有力。我赶紧上前向这位太叔公问 好，向他介绍了同来的父亲，遂一同 上路。此行路途较远，大家三五一群， 两三一排，穿林盘、走小路，急急地 向墓地进发。
      登昆公墓在一片山林中，翠柏掩 映，红砂石条箍成，长龙型，气势伟 岸。这是我 17 世祖登崇公的亲弟弟， 吾当以先祖之礼敬之。敬香、烧纸、 献刀头，鸣炮后下山，接下来要祭 16 世祖妣谢孺人墓、科振公墓、15 世辉 上公墓。祭拜完科振公墓，已是正午， 良湘宣布，午饭后，再去永厚井祭拜 辉上公墓。
       那天的祭祖宴在良湘所在的周家 老房子举行。久违的坝坝宴，热情的 族人，屋里屋外欢声笑语。柴锅火灶， 炊烟袅袅。父亲身处这样的亲情氛围， 并且是历代先辈相聚之地，自是由衷 地高兴，不多时，已和良湘等诸多长 辈很熟识了。过后的很多年至去世， 他和良湘相交颇深。
         辉上公墓离老房子很远，高龄体 弱者都被劝其不去了。由良湘带队， 备上香蜡钱纸、祭品鞭炮，约 20 余人 成行。因为坟头被平，别人种了庄稼， 周家人这几十年没有底气来上坟。今 天能聚族而来，是为满足两位成都族 人瞻仰祖墓的夙愿。
      良湘找到曾和他共事的朋友、当 地生产队队长，看他能记得墓地大约 位置不。这位队长朋友对良湘叔公很 友好，多年前在乡办企业，两人是搭 档。不需良湘要求，队长自告奋勇带我们去寻找祖墓，并说，那次平坟， 是他带人去的。只平了坟头，钢钎插 进墓地没觉得有棺木，就放弃了，只 取走了箍坟的石条和墓碑。说着就来 到一片坡地，指着地势最高处的下一 级位置，说就是这里，不会错。
      附近上了岁数的老人，闻讯周家 来认坟，纷纷来围观，都说我们周家 人丁旺、解放前很多还骑着马来祭祖， 因坟前有一对石狮子，狮子坟这个地 名才一直叫到今天。还有人说，以前 这 里 还 有 双 斗 石 桅 杆 ， 也 叫 桅 杆 坡……
        回到周家老房，用过夜饭，告别 良湘等诸前辈，不觉日已西沉。龙泉 山下起了雨，那晚回到家已是九点过。 父亲兴犹未尽，感慨良多，再加上当 天在周家老房子访得光绪七年石钟滩 周氏宗谱，我俩促膝言谈至深夜。寻 找族人、确定支系的任务，他慨然应 允。同时，科振公墓地商谈一事，良 湘也在加紧进行，为把成本降到最低， 和田地主人约好，待这年秋收后用地。
      深秋的某天，良湘叔公来电话， 扩墓用地均已谈妥，并支付了定金， 要求成都这方来几个宗亲代表商量修 墓方案。我赶紧把这消息告知了良贵 和红色村的周兵，相约过几日一起乘 车前往。
      那天，我们三人是中午到的石桥， 用罢餐，午后到的良湘家，良湘、悟 贤、良安、良忠、良福等几位前辈均 已落座。这是我第一次认识悟贤太叔 公。周悟贤，22 世，近七十岁，文气 儒雅，村上任会计几十年，颇受乡亲 们敬重，如今，闲时垂钓，农时耕作， 虽临古稀，仍种田地六七亩。良湘力 邀他参与宗族事务，是看重这位长辈 有能力、办事公正。祖墓扩建，良湘 是用心良苦。控制成本，力争把费用 降至最低，在全族宗亲面前交一份合 格的答卷，一鼓作气把春分祭祖会办 起来。这次修墓，用地约半分，尽量 恢复以前面貌，坟头长龙型，墓的正 面呈八字，墓园四周用石条压边立界。 方案宣布后，年底择吉日动工，2006 年春分接受族人祭拜。
      无疑，这次祖墓恢复相当成功， 从协商用地、筹款，到修建，这群六 七十岁的老人，能力所能及的，都亲 力亲为，跑上跑下，可贵的是，本次 筹款，仅海井本地就有 231 人参与， 真正做到了全族动员。竣工后，清算 实际费用，买地、修墓总造价不到三 千元，可谓群策群力、精打细算。如 今，良湘、悟贤、良贵等前辈均已作 古，每回忆昨日音容，宛如眼前，倍 感怀念。
       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有了 海井祖墓这个硬件，父亲在寻访中信 心满满，有时带回的族人名单我都处 理不过来。金牛区郎家村的周克光， 我印象很深，17 世登仑公之后。家父 找到他时，已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为 印证祖墓是否属实，只身乘车前往简 阳海井祖居地实地考察。返回成都后， 在众弟兄叔侄中广为宣传。春分祭祖， 这房人来得最多最齐，周克俊就是其 中之一。2009 年春分，克俊（24 世） 第一次来祭祖，看到 16 世祖妣谢孺人 墓前坑坑洼洼，老年人行走不便，提 出整修方案并承担全部费用七千多 元，这样，一个能容几十人、坚固平 整的祭祖台落成了。首次见面，他对 我说，“祭祖，我每年要来，再忙也 要来。”惜英年去世，生命终止在 2019 年。回顾这十年间，历届春分祭祖他 从未缺席一次，每次都会向宗亲会捐 助几千元，这样，每年宗亲会有了结 余。祭祖宴席从此交由乡厨承办。
       海井祭祖，成都来的族人逐年增 多，他们都能在《周氏宗谱》上找到 自己父亲或阿公的名字，寻访之路可 谓顺风顺水。但每年如期来祭祖、犀 浦镇的 22 世相贤一族，始终是父亲心 里的谜团，这房人还没找到 20 世朝田 的上源世系。翻遍《周氏宗谱》科振 公支五大房，同名、近音、承祧等各种可能性都比对了，还是没有眉目。 接踵而至的是，2007 年春分，天回镇 良友叔侄五六人来海井核对支系，也 是在宗谱上没能找到其祖上名字扫兴 而归，父亲很是歉疚。
       阿公生前多次说家里是有谱的， “后又在正府街总祠领回两本”。大 伯清楚记得有本谱上记有“麻城县孝 感乡”。那家里一定有老谱，那是记 载本支族来历、迁徙等家事的家谱， 惜都在 1943 年那场大火全烧毁了。因 这麻城故事，我还为此认为我祖上不 是来自广东，并多次到省图查阅资料、 咨询相关专家，仍未得到确切答案。 后在 2004 年第一次到海井祖居地见到 良湘，听他说起在五十年代，曾收到 一封来自广东，署名周伟长（音）的 来信，言政府实行退租还押政策，急 需川中各族筹款以解广东祠堂燃眉之 急。然四川本土也面临同样政策，款 项也就没有筹成。那时，我才深信， 我们确实来自广东无疑。而在这些年 寻访中，除寻到一本光绪七年石钟滩 谱外，没有发现别的老谱。石钟滩谱 最近行述也只记载到我 14 世祖及兆公 的两位兄长甲公（及先）、南公（及 见）。三哥和他、至以后很多代，只 列单名瓜瓞图，没有生卒年及行述记 载。1930 年版和石钟滩《周氏宗谱》 世系图上明确列出，15 世辉上公名下 是六房人。只有科振公名下世系排到 24 世，其他五弟兄世系再没往下排。 当时推断，这五房人仍就在广东。紧 接着疑问又来了，既然原乡有弟兄， 辉上公筋骨又如何能让入川？会不会 和原乡弟兄在父母金坛中各分其一？ 永厚井所葬（即狮子坟）要么是辉上 公，要么是江太祖婆，这在当时别的 家族也有这种分金坛情况的记载。总 之，都是猜测，入川真相仍是谜。
      2010 年，举办完海井春分祭祖后， 我叔公良富邀父亲去遂宁参加一湖广 周氏祭祖。在遂宁，他们一行四五人 受到当地族长周正银热情接待。第二 日空闲，族长向父亲透露，在临近的 4 月 10 日，全川的周氏宗亲会将在西南 交大召开，建议一定参加，并把秘书 长周育才的电话抄给了父亲，嘱咐回 成都联系此人。父亲得此讯息非常兴 奋，家族祭祖会虽已办了多年，总觉 经验欠缺，有很多不足，这次是交流 学习的好机会。听族长说这次会议规 格高，是由很多教授组成的学术研讨 会，父亲力促我参加，他这高小水平 的就不去了，还说在大会上或许能认 识同族宗亲，若再能访到和我支族有 关谱牒，揭开入川之谜，那更是一大 幸事。
        拨通周育才秘书长电话并说明来 意，得知他住所离我家很近，就在九 里堤南路。约好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在 成都市园林局附近的茶楼见面。那天， 秘书长如约而至，详细翻阅了我和弟 弟带去的 1930 年版《周氏宗谱》和石 钟滩谱，在征得我们同意后，当即复 印了某些章节，并询问了周氏在金牛 区的分布情况。
       闲谈中得知，秘书长是达州人， 六十多岁，川大中文系教授。这次在 西南交大召开的是川渝周氏宗亲会成 立暨“湖广填四川”学术研讨会。本 次参会并作报告的，不仅有四川省社 科院的周友苏副院长，还有韩素音堂 弟周光墉老先生。秘书长说光墉宗亲 对族谱深有研究，是研究谱牒的专家。 这次成立宗亲会是为川渝周氏联谱奠 定基础，在中华周氏联谊总会指导下 进行全国周氏大联谱，各地主编由当 地大专院校中文系周姓教授执笔。光 墉老先生对这项工程很期待，捐款5000 元以示支持。拿育才秘书长的话 来说，“我是诚惶诚恐。深感责任重 大”，“惟尽心尽力才对得起这位耄 耋老人的殷殷期待。”秘书长说，对 家族中有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 辈，又同属仁德公后裔，应该认识一 下，还让我再邀请些热爱家族、有文 化的宗亲参加。
      得知有韩素音的亲属参加，我更 是无比庆幸这次机缘。韩素音，本姓 周，仁德公裔孙，祖籍郫县……这都 是我在她的著作中了解到的，也正因 为她在文中对祖源的这段描述，和她 在改革开放后率先到梅州寻根问祖的 故事，激励着很多巴蜀仁德公裔孙寻 根的梦想，都为同属一个始祖仁德公 而自豪。
      秘书长不仅向我和同去的弟弟讲 了收录族谱资料的经过、宗亲对联谱 的期待，还谈心得体会：当每读到支 系谱讲述祖先入川经历时，那是感人 肺腑，有的篇章文辞优美，让现今的 中文教授都很赞佩，认为入川祖们都 了不起。那天中午，我们一边就餐一 边摆谈，都是围绕湖广填四川中各支 族不同的经历来讲，那时给我的印象， 不仅周教授、还有他所接触到各阶层 的宗亲，既有知识分子，也有边远山 区的农民……都对入川先祖是那么地 崇敬：那是历经百年的洪流，翻越高 山，淌过大江，涌向川西，在巴蜀大 地激起千层浪，有的树高千尺、丰功 至伟，有的命运多舛、几经磨难，还 有孀母弱弟，不离不弃，更有客死异 乡，让人荡气回肠……大大小小、高 高低低的浪花，在这片千里沃土堆积、 矗立起一座丰碑，这是一座巍巍的丰 碑，精神的丰碑。她超越了族人，跨 越了宗族，以致几百年后还让人津津 乐道，魂牵梦绕。
       回到家，我把即将开会的消息告 诉给同乡仁德公裔 22 世周金成老前 辈。我们在一起交流族谱已有多年， 限于当时网络不发达，资料仅限于书 本，成果收获很缓慢。太叔公得知有 此盛会，喜出望外，声言一定参加。
        2010 年 4 月 10 日，西南交大镜湖 宾馆彩旗飘飘，“湖广填四川研讨暨 川渝周氏联谊会成立大会”的横幅下 宾客如云，周必润会长和周育才秘书 长笑容可掬，迎接着各地宗亲，这次 外地来的宗亲代表真不少，不仅有北 京、山西代表，还有广东宗亲代表，9 点宗亲们陆续步入会场 。周教授趁大 会还没开始，带我和金成老前辈在会 场中的第三排座位中找到周光墉夫 妇，听周教授说，整个会场仁德公裔 来参会的就我们四五人。他简短地把 我们双方介绍后迅速离开，忙着安排 会务去了。我们也简要摆谈后留下联 系方式，各就各位，静候大会开幕。
        在这次大会上，四川省社科院周 友苏副院长作了生动的湖广填四川的 报告，特别对“麻城孝感乡”现象条 分缕析，逐一论证，得出以下结论， 一部分是元朝末年，确实有从麻城县 孝感乡迁入。一部分是由外地迁入“孝 感乡”暂住后又迁川，还有部分是冒 认籍贯，以求在人地生疏的四川得到 先前由“麻城县孝感乡”入川的先驱 者保护和支。我认为，我大伯自小看 到我家族谱记述来自麻城县孝感乡， 当属此例。纠结心中多年的疑惑就此 释然。
      周光墉太叔公今天作的报告是 《如何联谱之我见》，讲联谱的工作 就是溯源，在两个以上的支头追溯到 一个共同的祖源点，并且以仁德公族 为例，以他多年心血整理出的《仁德 公移川裔孙户名谱》《川渝仁德公裔孙直系表》作参考，追溯各自的入川 祖公，找到“下端接口”，就能一直 追溯到七百余年前的始祖仁德公。且 能与其他仁德公裔孙的谱系沟通，实 现联谱。另外，老先生还提出了组建 联谱专题小组的建议，县级周氏联谱 的开展等等诸多建设性方案。
      总之，第一次听到这些专家教授 对家族谱牒这么深入的阐述，犹如醍 醐灌顶，深有胜读十年书之感。当然， 大多只能囫囵吞枣，不及细咽。但在 多年的迷茫中，找到了师长、找到了 方向，这些宗亲都是我的良师益友， 我一生的宝贵财富。使我在这多年的 家族寻根中能静心地沉淀下来，从未 放弃。大会为时两天，落下帷幕。会场 结束时，我委托广东来的潮汕宗亲带 张便条，写上“始祖仁德公六世玉公 派十二世全公房十四世及兆公裔”， 并记上电话号码和 qq 号，以期能在广 东寻找到 16 世科振公其他五弟兄后裔 情况，结果音讯杳无。 （未完，待续）